我知道不该在这个点失眠。 窗外的景色,静静地笼罩了一层薄纱,远远望去,起伏的群山竟也消失在这迷雾笼罩的夜色之中。公寓依稀的灯光,此时倒也像萤火虫那般,闪烁着昏暗的光。 我穿起衣服,爬下床,打开电脑,脑子里一片空白。 总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下笔。每天被成倍的实验报告和论文压迫着,总想着赶上那些领跑者,有些彷徨,也有些迷茫。 迷茫的时候,总是一眼看不到光。 此刻寂静的夜里,这座巴掌大的繁华都市,宛如婴儿一般,进入了深度的睡眠。我也想同这座“年轻”城市一起,在安静的梦乡中,迎来新的一天。然而,大脑神经系统的持续性亢奋使得此时此刻这些愿望显得如此的不切实际。报告和论文写的实在恶心到自己了,然而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无尽好奇的我,还是不得不经常为这些不得不完成的任务而屈服。那古文“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看上去狗屁不通,对于此刻的我们倒也真有那么一点道理。 不知道是心甘情愿还是当初那份对自动化专业最最原始的兴趣,让我能够一直从金风送爽的九月一直坚持到这个秋风萧瑟的十月,也眼睁睁地看着为数不多的假期,被伟大的人拆分地四分五裂。好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风景如画的校园里,是否值得去重复这日复一日的庸常。 不管叫FPGA还是叫可编程门阵列,刚刚过了21岁生日的我已经被他吓到了。我不想那样傻乎乎地端坐在笨重的计算机面前,一行又一行地重复着实体和结构体,绞尽脑汁的顶层文件,总是会在仿真测试时,载入不了管脚,亦或是被一个ERROR打回原形,重头再来。我也不希望去触碰那些动辄上万的试验箱,实验员在每个箱子上做上学号标记,让我不停地想到那些年去交学费,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每张人民币都签上自己的大名。 我讨厌8086CPU,受够了本科教学评估,也害怕电拖实验,害怕实验拖尾的焦急和无助。 相比之下,我更希望,一个人出去走走。 在太湖大堤上骑着单车,吹吹太湖刮来的风,不管是什么味的,清风拂面的感觉能让我暂时忘记一切烦恼。闲来无事,挤上95路的车,从北门一直做到青山支路,如探险者般,循着那些驴友的轨迹,一步一步,爬上惠山,再一步一步走到锡惠公园,看着映山湖里荡起的双桨,听听二泉广场的吟唱,做一回“老无锡”。傍晚时分,坐着汽车,从蠡湖大桥的桥面上驶过,车外四面湖山归眼底,夕阳在荡漾的碧波中拖着长长的余晖;车内,忙碌了一天...
Fac Ericum iterum magnum!